【楼诚/庄季】罪爱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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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外科虽然我也算是一集不落的看完的，为啥写到文章情节啥的全记不得了。所以文中的时间线会有错乱或者删减，介意的慎入。
02
“啊，不好意思，我赶着去急诊。”是个姑娘的声音。
“我也……。”庄恕刚站定，姑娘已经只剩下个背影了。“这什么人……哦，急诊在那个方向……”庄恕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了。
急诊永远都是最忙碌的地方，也是这个世界人性最真实的地方。
庄恕在急诊见到了刚撞他的那个姑娘，正在一旁会诊病人。
而此时，扬主任在另一边喊他过去，庄恕连忙上前。
喊胸外会诊的是一个咳血的病人，本来就挂了门诊号，但是没熬到看门诊，先在大厅里晕了。被送来了急诊。
扬主任简单介绍了下庄恕的身份，交代了几句就回住院部去了。
庄恕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急诊钟主任推推身边的陈绍聪。
“啊，庄大夫，这个病人是这样的……”陈邵聪拉过庄恕开始和他介绍病人的情况。
“得马上手术，不然生命有危险。”庄恕斩钉截铁地阐述自己的看法。
“那你们胸外赶紧派人下来接人。我这忙不过来了，我这还有两个出车祸的呢。”陈邵聪把病例什么的一股脑塞给庄恕。
庄恕看着一手的资料，无奈摇摇头。走到急诊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准备手术室，准备手术。
季白夹着文件袋，一路小跑着爬楼上了十七层，市局档案室。
“小李呀，这是这个月刑警队的总结，局长让归档。还有，局长让我带回去研究的卷宗在哪，我一起带走了。”
“季队，就在门口那个架子上，上面都是灰的那箱，里面资料有些旧了，纸张也不是特别好了，有些脆，您当心着点。”
季白走到小李说的架子边，嚯，好大一箱。季白粗略翻了下，都是些失踪人口的报案和死者查不到身份也不知道是自然死亡还是人为的案子。也不算太有难度。
季白把箱子一抬就要搬走，没想到箱子还挺沉，一下子没站稳，不慎把一旁一摞档案袋给碰倒了。
“诶，这摞档案怎么没放好？”季白放下箱子，弯腰开始整理碰了一地的档案。
“前几天有人来调卷宗，我拿出来让他们找的。这都是些三十年前的老卷宗了，我想着等他们翻完给重新整理下归到里面几个架子上去呢，所以暂时拿出来放一边了。”
“案子都结了吗？诶，这个没写结案报告啊？才这么点资料。”季白随手翻到一份孤零零的卷宗夹。只有薄薄一点，和别的用卷宗袋封口的档案不一样。
“哦，这个是没结的，前几天来人就是来查这份的。不过都三十年了，什么证据都没了，就留下这么点东西，还能查出什么来。”
季白随手翻了下，是一个妇女自杀的案子。妇女叫张淑梅，是嘉林医科大学附属仁和医院的护士。自杀是认定的了，但迟迟没结案是因为她在自杀前女儿被人贩子拐跑了，至今没找到。女儿被拐卖也算是她自杀的原因之一。所以当时的刑警队长没写结案报告，想等着找到女儿过后，再写总结，两案一并查了。卷宗里还说到，张淑梅自杀是因为一起医疗事故。她被认定为第一责任人。
季白摇摇头，三十年前的那个社会环境下，医疗事故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妇女说不定还是个背黑锅的，也是可怜啊。不过这是人卫生局领导的事，还轮不到刑警队管。
“好了，我给放这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了。”季白把档案理好后放在一旁，抱起自己的箱子走了。却没注意到，那份档案夹里一张发黄的照片，滑落进了他夹克衫的口袋里。
庄恕做完手术出来，已经下午了。午饭还没吃，好像有点饿了。嘱咐了病人家属几句护理细节，一旁的小护士小跑到他身边，说扬主任找他，让他去会议室。庄恕心里暗想，得，上班第一天就没整点吃饭。
会议室里好像在开听证会。庄恕推门进去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不妙，就一个女大夫站在会议桌前，仰着头，一脸的不服。而扬主任身边坐着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女人，满脸怒气。
哟，刚才撞我的那个大夫。庄恕心想。
“陆晨曦，请注意你的态度。你既然不愿意当这个医生了，我们仁和也没什么好挽留的了。你走吧，你胸外的职位我会让别人当。哦对了，忘了说了，这就是我从加州胸外中心请来的庄恕庄教授，以后他就是胸外第一组的组长了。负责日常工作和带教。”
扬帆的一席话把大家的目光分分吸引到了庄恕身上。
庄恕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吸引了很多仇恨，特别是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大夫，哦对，好像叫陆晨曦。
“扬主任，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会走。”陆晨曦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庄恕，“这么看来，您是早就打算弄我走了，请来了这么个大人物，自然是看不上我这种连副高职称都没有评上的三流赤脚医生了。呐，胸牌还给你，这样的胸外我陆晨曦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一步！也祝愿庄教授工作顺利，别到时候也想我这样被人赶出去。”
“陆晨曦，你怎么说话呢！”扬帆怒气冲冲。
“咣！”紧接着，陆晨曦摔门而走。
摔门声就在庄恕的耳边，现在自己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看来，今天要一直响了。
庄恕揉了揉太阳穴：“扬主任，没什么事我先回病房了。”
扬帆点点头，放庄恕回去了。
季白在警局体育活动室的跑步机上跑了俩小时，又在锻炼器械上练了一小时肌肉，总算把自己昨晚上因为憋着写总结而憋出过剩的精力消耗掉了过后，喊上队里的几个同事，去警局食堂吃了一顿下午茶，说是谈谈心。手底下几个小兵直冒汗，哪有警局食堂吃下午茶的。
嘉林市中心地皮紧张，没地方造操场这种站地方的东西，就给置办了一个体育活动室。里面什么都有，简直就是一个内部供应的健身房。季白来嘉林两个月，基本上没事就来消耗过剩的精力。别在这太平社会里养出一身膘来。
“季队，哦不，三哥，您上午拿回来的那箱卷宗，我看最早的可有十多年了，这查什么呀。”手底下一个小警察说，这小警察长得很精神，头发剃成了板寸，露出漂亮的发际线。
“我也不知道，局长吩咐的。如果你们不想大热天被发配到街上抓小偷，就给我好好的研究这些卷宗，好歹还有空调吹。”季白把手里的打火机，玩得那叫一个溜。
“可是我们能找出什么突破口呢？都这么久了。”另外一个人接口说到。而这个小警察就有些滑头滑脑的感觉。
季白皱了皱眉。
“赵斌啊，突破口是人去找的，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连卷宗都没研究过，怎么知道没有突破口呢？”季白继续玩着他的打火机。
“就是，三哥说的对。那三哥我们接下来干嘛？”一个短发女生，咬着吸管看着季白。
“赵斌，叶舟，连星，我们争取在两天内研究下这箱东西。”季白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尽可能的发现问题，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知道吗？”
“是！三哥！”
好在三人也算得上听话，做事得力。季白心想。
“今天先下班吧，明天打起精神来！大家加油干！”
季白开着他的帕萨特，慢慢悠悠的晃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季白租的房子离开市局有一段距离，主要是便宜。原本季老爷子要给季白在嘉林买套房子的，季白没要。说是要靠自己。其实季白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想着哪天说不定我还得回西南，那这房子不就浪费了？房子是普通的公寓房，两室两厅，宽敞明亮，一个人住足够了。
季白一般下班都回家做饭，很少在外面吃。亏得刑警队这两个月没什么大事，季白生活规律，愣是比养伤的时候还胖了五斤。季白觉得，这日子还是过得太安逸了，自己已经拼命锻炼了，却还是胖了。
季白脱下了穿了好几天的外套夹克衫。顺手扔进了洗衣机。想想口袋里还有盒没抽完的烟，又把夹克衫拎出来，在口袋里摸了摸。
“诶，这是什么东西？”季白摸出了张照片。
照片已经发黄，照片里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女孩，身旁站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年纪稍大，估摸着有个八九岁。女孩看不出年纪。三个人都笑的很甜。照片翻过来，背后写着日期，1985年10月。
这，是上午那个卷宗里的照片吧，什么时候到我口袋里的？
季白把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怎么想让我帮你吗？所以到我口袋里来了？季白戳了戳照片中小男孩的脸。凭着上午粗略看过卷宗的记忆，好像这一家就只剩下这个小男孩了吧。
“行吧，算你我有缘，明天我去档案室调档案，帮你找妹妹吧。”季白微笑着，把照片夹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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